第二五九章 被奴役的生活-《旱魃幼儿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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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理他们,既然给我放水,那我也不客气,对面这老哥,对不起了。你的裤子,我今天要定了!
“啪啪啪”骰子撞击色盅的声音络绎不绝。男客那张原本红光满面的脸开始变得青黑,然后惨白,接着一把推开怀里蹭来蹭去的小受伙计,把仅剩下的银子全部推了出去,耳朵抽动了好几次。才犹豫着把所有银子又次推向那个“大”字,我依旧含笑开盅。男客却突然伸手打断我的动作,横眉立目,咆哮道:“等等!我改主意了!”哗的一声,所有银子瞬间挪向旁边那个“小”字。
我耸耸肩,觉得甚是没味儿,若是在以前的世界,我定不会允许他这么做。因为想要改变骰子的点数大小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非常困难,以前的我根本对这项技巧想都不敢想,可现在不一样了,自从我力大无穷之后,皮肤白了。腰围也瘦了,皱纹都不长了。就从前嘴巴最里边的那颗小蛀牙……呃咳咳,我都在胡说些什么!其实我只想表达一下,改变骰子点数,从前的我根本做不到,但现在轻而易举!
所以,揭开色盅的手未动,而稳着盅底的手微不可查的一动,我笑着看向那已经输红了眼睛的男客:“真的要开‘小’?”老娘好意提醒你的,输了以后可别来找我麻烦。
男客小锅盖似的大掌啪得拍向桌面:“小!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,快点!”
眉毛抖了抖,好心当做驴肝狗吠,还我跟个娘们似的,人家本来就是个娘们嘛……呸呸呸,你才娘们,你们全家都娘们!心中恶狠狠地把对面男客一顿臭骂,我也不再迟疑,揭开手中色盅,男客那张脸在看到色盅中的点数后,脸都绿了。
我不屑地瞅瞅那男客,赢了就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,输了一张脸就跟个调色盘似的,还口出恶言,一点子赌品也没有。撇嘴道:“还玩儿么?你可就剩下你这身皮还没扒下来,要是再玩,可就要光着身子回家了。”我的藐视之词成功激怒这个毫无赌品的男客,男客不做犹豫,经过我有意的提醒之后,立即就剥了他那身一看就不是啥好料子的衣服。
心中突然有些不忍,想起禾延悦说的,禾契笙干的就是榨人鲜血的买卖,不觉有些犹疑,而就在此时,身后突然有个极力压低的声音在耳边提醒道:“干咱们这一行的,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。”声音沉稳,却也可以听出其中稚气,是面糊糊。
我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精神,拿起桌上色盅急速摇了起来,不胜则败,恃强凌弱,生物链的规则告诉我们,你不吃掉别人,别人就会反过来吃掉你,这是千古以来永恒不变的规则,我们可以同情,我们可以善良,前提是,我们已经站在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。
色盅落定,男人真的把他那身衣服输给我,虽然里面还着了里衣不至于真的光着屁股走人,但如此狼狈形象,也足够警告他以后少来这种吃钱的场所。
男人走后,周围的看客们顿觉没什么意思,呼啦啦就要散开,而人群刚要散开,不远处就传来几声击掌之声。我循声看去,居然是和禾契笙哥俩好的易容。
他一面不吝惜击掌为我鼓励,一面却是饱含深意地向我走来:“陶爷果然一手好技艺,看来易某今天想要赢得这倾城雅悦的经营权,还真是妄想了。”
眉头微皱,这妖孽想干嘛?我可不认为他是单纯地过来为我祝贺加油的。
步至赌桌旁,易容在我正对面站定,手指若有意似无意地来回摩挲着他拇指上的玉色扳指,从那扳指的光洁程度,就知道他这个动作纯粹是习惯使然。
他已经和我对面而站,我再弄不懂他的意图,那我芈陶叶活着还有啥子意思。下意识侧头朝禾契笙看去,只见他眉头轻蹙,显然也不知道易容想做什么。回头对易容报以一笑,刚才还轻佻吃人家豆腐,现在却摆出一副莫测的姿态,这又是一个城府深沉的主,不可小觑啊。
我说:“多谢易公子的鼓舞和夸赞,陶某愧不敢当。”不就是咬文嚼字嘛,像谁不会似的,不过呢,他口中那声“陶爷”,叫得我这小心肝还真是一阵舒坦。
易容一声轻笑:“陶爷不必自谦,刚刚陶爷你的那一手绝技实在让易某钦羡,”嗯,一句一个陶爷,继续叫继续叫,爷心里咋恁开心捏。易容说:“易某赌技不精,却也略知一二,看了陶爷刚才的那一手,易某实在手痒,不如……不如陶爷赏脸,和在下切磋一二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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