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五六章 你得交学费-《旱魃幼儿园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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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半张着嘴听得有点发愣,他抬手一把捏住我的上下嘴唇,紧紧将它们闭合,而后道:“如果你再这样,别说易容想方设法把你弄上床,就连我都无法把持住。”说罢转身离开,正正遇到好奇靠近的易容。

    易容道:“诶?刚刚好像听到你们有提到我,”邪笑着朝我靠来,腰身被他重重撞了一下,我立即怒目过去,就听易容继续道:“怎么,才离开我不到一刻就想念了?”

    无语……虽然他在开始赌局之前说过他今天必输无疑的话,但那只是在打马虎眼,他可是抱着赢我的决心来的,此时看来一点颓丧都没显,真是让人佩服他蟑螂的体质——打都打不死。

    想起刚刚禾契笙对我说的话,我立刻忍住想要对易容翻白眼的冲动,毕竟做了十多年的女人,一时半刻还改不过来某些习惯。唉。习惯还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。

    垂眸,尽量把所有情绪都掩在眼皮之下,我不着痕迹地远离易容,疏离道:“易公子真会说笑,在下得了城主的吩咐还有公务要忙,这就别过了。”说着也不等他再开口,我一溜烟就没了影儿。

    呼——禾契笙是说我男人的扮相很成功,但气质不太靠谱是吗?应该是,不过他后来那些话是什么意思?他说易容想要把我弄到床上去?他还说连他自己都无法把持住?这么说来……呀呀呀呀,他俩都是纯弯的是吧。哇咔咔,居然让我找到这么一对儿俊美无邪又登对的小gay。上天,你太对得起我芈陶叶了,我绝对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,说什么也要把他俩撮合到一块去。

    嗯……话说某两只现在就黏在一块呢,虽然关系在我看来还是很纯洁的。但怎么说也是黏在一块了是不?

    我一路粉红遐思,并未去禾契笙给我指引的赌坊后堂。而是直接沿着员工通道出了用作赌坊的前院。出门便见一脸急切等待表情的米糊糊,看见我出来,他直扑过来,急急问道:“怎么样怎么样?有没有穿帮?怎么进去这么长时间才出来?”

    我急忙向他做了个噤声动作:“嘘——你是想让我现在就被戳穿是不是?”叫这么大声,很怕谁谁谁不知道我是女人似的。

    米糊糊作势夸张的用双手捂住嘴巴,手指之间的缝隙却不怕风大吹折了牙似的留的要多大有多大,他尽量压低声音。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四周,而后扒着我问道:“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出来?是不是被人看穿了?”

    我乜斜着看向他,实在受不了的把他扒在我肩膀上的手推开,弹了弹假想出的灰尘道:“我们边走边说。”按着来时的路,我闲庭漫步而去。米糊糊立即跟了上来,等离前院远了。我才大致给他讲了一下刚刚在赌坊中发生了什么,随即问道:“禾延……呃,你们世主呢?”如此火爆的出场,怎么的也得和禾延悦得瑟得瑟,虽然他不见得想见到我这副得便宜卖乖的样子。

    米糊糊愣了愣,随即想到什么垂下眼帘,低声说道:“世主难得来北旻一次,北旻上下有许多医药难治的病人,他出诊去了,估摸晚饭时才能回来。”

    我点头,对于米糊糊奇怪的态度我感觉差异,他似乎在掩饰什么,然在掩饰什么我却不能问,毕竟和禾延悦不是很熟,他是我的救命恩人,所以更加不能做窥探人家**这种不道德的事情,遂沉默着继续朝前走。

    回到卧房,我立马死猪似的瘫软在床上,米糊糊见状出外找来那个时常在我身边侍候的小侍女,让她帮我捏肩捶背,我也不推辞,实在是力不从心了,而且刚愈合的那些筋骨真的是酸软无力,心中暗暗诅咒易容出门被车撞,走路被马踢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,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,揉着肩膀起身,却发现本应该酸痛的身体此刻舒爽无比,好似根本没有发生白天的那些事情一般。忍不住疑惑,难道睡一觉就把疲劳消除得这么彻底?转眼把按在肩膀上的手拿下,却在一瞬间撇到指尖微亮的光弧,我一惊之下仔细端详起萦绕在指尖上的那一弯淡金色光弧,敏锐地感觉到从那光弧之上,源源不断向我身体内注入温热的流体,而正是因为这流体,才让我感受到那份舒爽。

    光弧在我醒来后就渐渐消失,逐渐隐没入我的身体,我惊瞪着眼前这一景象,不知道该如何判断此时此刻都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那淡淡的金光是我似曾相识的颜色,曾几何时,成秋碧施展治愈术时,从他手中射出的光芒就是这种颜色。我如此一联想,再次低头看向那根手指时,一个可能性已经开始慢慢占据我的认知。刚刚那淡金色的光弧就是治愈金光,那是从我自身发出的治愈金光,也就是说,我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采取了自愈措施,而这一点直指一件事实,那就是……我有法术了!

    回想起不久前在赌坊里隔空将骰子割裂的情景,我拿过枕在颈下的玉枕,试着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过程中,把法力集中输送到指尖。慢慢的,慢慢的,奇迹真的发生了,四肢百骸股股热流缓缓流淌着,直至汇聚在指尖,我把指尖放在玉枕中央一划,悄无声息的,那玉枕连一点被割破的声音也未发出,竟就硬生生断成了两截。断面光滑没有任何外力冲撞的凹槽或者碎屑,平平整整好似经过细心雕琢和打磨。

    看到这一结果。我心中不知是兴奋还是担忧,总觉得这法力来的太过不巧。是啊。很不巧,我明明已经放下了过去的所有,不再执念于恢复法力和恢复记忆,可现在却让我知道我竟恢复了法力,虽然这法力于那些大神来说还尚属九牛一毛。但于我已经是天大的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正在我彷徨于该如何看待我突来的法力时,屋门被打开。禾延悦趁着还不甚明朗的夜色步入屋内。我惊如小鹿,双手下意识把刚刚法术断开的那只玉枕藏进被子里。时禾延悦已经步至我的床前,看到我惊悸的动作,也未多做询问,只是若有所思地瞟了眼微微被玉枕顶起的被衾,坐于床边矮凳上问道:“听说你今天在赌坊里出尽了风头?”

    “咳咳——”我干咳几声,“什么风头?是我差点被某只疯狗咬断了骨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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