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四九章 生活就是一个圈-《旱魃幼儿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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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明白他在迟疑什么,适才那第二个声音说的不错,像我这种基本上属于国家一级伤残人士,救不救在许多人眼中都已是无关紧要,若是救活了,世人自然要感叹一番这位世主的医术高超,然而救不活呢?恐怕这世主的所有声明都会被毁之旦夕。
我不能说话,所以我无法谢绝他的好意,不过……就算老子能说话,照样不能谢绝他的好意,老子不他妈的想死!咳咳,不过的不过,貌似不死也得残,这样还不如直接翘辫子了是不是?咳咳咳咳咳,为啥子我的脑子里尽想些没用的?胡思乱想,果然是怀孕了!
呃……怀孕……!?
脑中一道冰寒的闪电劈下,我被击得身体猛然一震,喉中火烧火燎,血腥之气从肺腑之中直朝嗓子眼漫溢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我终是不放心地低声呻吟出口:“孩子……孩子……”眼角流下比之血液还要灼热的热流,顺着脸颊滴落在软枕之上。
还是那个一惊一乍的声音:“天!世主世主,你看,她流泪了!她说什么?我好想看到她的嘴巴在动。”
有人立刻就反感道:“你能不能少说一句,这一路上,整个车厢内就听你一个人叽叽喳喳,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哥哥,真是丢脸!”
“诶?你怎么说话呢,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呢?有弟弟和哥哥说话用这种口气的吗?你……”
“行了,都给我住。!”那一惊一乍的声音还要说什么,但随即就被世主威严十足的命令给打断,我听到有连滚带爬的声音从我身边远去。知道是那两人被世主撵了出去,也便不再在意,反是愈加想知道我腹中的孩子是否还在。
坠落前的事情真真是不堪回首,而且极度混乱,记忆都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,好似记得腹部有传来过痛楚。而且好像还说了什么“还我孩子”的话。但又觉得当时口中的那个“孩子”和我腹中落尘的小白龙并非是一个,哎呀哎呀,迷糊死了,谁能告诉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?
等那两个拥有相似声音的男人离开。耳边突然传来那个世主的好听声音:“你想说什么?”他轻轻的问我。
眼球动了动,可还是睁不开,我只好再用尽全身力气。尽力把话讲清楚,道:“孩子……我、我的孩子……”嘶哑犹如破布在撕裂,我自己听了都吓了一跳。
“孩子?”我听到世主轻疑的口气。心中立马一沉,难道那孩子真的没有保住?心下不由苦笑,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就算是有落尘的保护罩,恐怕也难以保住了吧。伤心的我又要流泪,却听那低哑深沉的声音在耳边慢慢响起,如同天籁般。他说:“孩子还在,只是……在下医术不精。虽然保住了孩子,但你身受重创给这孩子带来的冲击无可避免,嗯……也或许不是因为这次重创,唉——请恕在下医术不精吧……”
这个世主在我耳边嘟囔了半天,我愣是没听明白,当然,要除了“孩子还在”那句,好好好,只要孩子还在就好,其他的……咳咳,那个,不会孩子生出来也和我现在一样是个国家一级伤残的货吧?要不……智障?脑残?三叉神经失调?呃……喵了个咩咩的,我这是在干嘛?诅咒自个儿的亲亲娃?呸呸呸,就当刚刚老娘什么也米想过!
有冰冰的东西贴到唇边,而后便是涓涓细流流入口中,淡淡的井水甜蜜,使的干哑的喉咙立刻犹如浸了水的野干菜,舒展而柔润。
这样又在马车里颠簸了两日,果如那个声音低沉稳重的男人所说,我们进入了北旻城。
时间正是初春,万物复苏之际,因为北旻地处晷宫国偏北方,所以这里还正是春寒料峭,乍暖还寒,最难将息之时,然绿意早已等不及大自然的压制,萌生出点点尖芽,北旻坐落在平原之上,所以,一望无际,浅淡的绿和土地的黑沉,相互交织出一曲春的交响曲。空气中偶有冰雪消融的味道,竟是淡淡的温暖和舒适。
我此刻靠坐在马车里一张厚厚的靠背垫上,身体各处都绑着木板和布条,形同一具真僵尸,而我的对面,正坐的是那个救我于危难的世主,还有,就是伺候在世主身后那两个容貌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的……呃……难怪我会觉得听过他们的声音,来到这个世界后,除却雪倾舒之外,我第一个有幸见到的人便是他们俩了,米糊糊,还有,面糊糊。
米糊糊是哥哥,正如他的名字,做人做事迷迷糊糊的,极度浮躁的那种性格,而面糊糊,虽是弟弟,但沉稳值得信任,却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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